次四之章,自己言及
Paradoxon des Epimenides(埃庇米尼得斯悖论)
“Κρῆτες ἀεὶψεῦσται κακὰθηρία γαστέρες ἀργοί·“
(克里特岛人,人人都说谎,邪恶的野兽,懒惰的胴网!)
30分钟之前,PM7:00
「喂?岚,你在么?」
电话打不通啊。。。。周围的环境,总感觉不对劲的样子,算了,赶快回去就好了,免得这家伙担心,她应该还没吃饭呢。
这条路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么,好奇怪。。。。
现在,PM7:30
「强行指令,清除任务,执行模式开启,计划进行。紧急,紧急。」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明明只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但是,周围的气氛显得不太对劲,正在匆忙跑回家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我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并不是我所熟知的城市,虽说并不熟知,但是也是有印象的,这里应该是迄今还在封锁之中的秋海区。
「紧急,紧急。」
该死的警报声。。。。但是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看了下手机,时间是在7:30的位置,而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在没有路灯的环境下,周围也是闇的可怕。
「没信号这种玩笑真是够了。」
因为之前的事故导致基站被毁吧,所以手机才会保持在无信号状态,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里明明已经被封锁了才对,但是我依然是跑来了这种地方。
该不会是在市区迷路了吧,这还真是。。。。虽然我知道自己路痴这种事,不过这也无聊的过分了吧。
算了,反正怎样也找不到出口的话,还是先停下来用已经发热的大脑好好考虑下究竟应该怎么办吧。
大概就是这样,我现在位处于毁灭状态的秋海区,硝烟依旧没有消散,恶臭的气味在这周围挥之不去,那些空洞的废墟,总感觉有些可怕,不过现在不是害怕这种事情的时候,岚一定在担心我吧,这究竟应该怎么办啊。。。。莫名奇妙的遇到这种事,虽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还是感觉到一丝恶趣味的表达。
对了,秋海区中心建筑应该是那个山叶公司吧,虽然那栋建筑已经顺着腰部折断了,但是依靠淡薄的空色,应该还是能寻找得到存在的。
怎么说呢,宛若置身于死城一般的感觉,没有一个人,这不正如同之前的那个梦一样么,只不过缺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罢了。
说不定,我现在就在这个狄拉克之海里自我沉浮。
「靠。。。。」
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绊倒,身体径直趴到了地面上,然而这一下将我的眼镜摔丢了。
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想找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了,还是先等眼睛适应了周围之后,再做决定吧。
在周围的地上摸索着,触碰到一副眼镜状的东西,将其捡起,发现这正是我的眼镜,不过镜片已经裂开了,还能看到东西也是万幸,就算这种黑闇的环境下也什么都看不到。
难不成,我就一定要迷走在这死寂一片的城区么,连出口在什么地方也找不到的地方,虽然自我感觉是径直走,却越走越不知所以然,也许我正在脱离这个次元也说不定吶。
抬头望向天空,明明就有那么多闪亮的星星,这还真是讽刺,在平日的城市里,半夜也还不眠不休的点着电灯,人造的灯光消抹了星星的光辉。
不过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这是被飞弹造成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质疑这种事,而那些在秋海区的人,也都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样,似乎广九市不曾存在过这样的地方,而我还是清楚的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
心不在焉的在稍微宽广却没有一个人的路上行走着,但是,却总感觉这里越来越熟悉,我开始回想我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其实什么也不为吧,不过我怎么来到这里呢?这个问题还真是麻烦,今天回家的道路也和平常不太一样,这种事情没人能搞鬼吧。
说不定又是异世界的那些魂淡,是来杀我的么,还是先折磨我一番然后再将我杀了。
我将自己看的太重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啊。。。。省省吧,就算是敌人,为什么非要费力气将你杀掉,就算不废吹灰之力,但是按照一般生物的想法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去闲得无聊碾死一只蚂蚁吧。
隐约感到头好痛,似乎什么地方在播放着什么曲子的样子,仔细一听的话。。。。稍微有点像肖邦的夜曲,不过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演奏交响曲呢,看来不止头不好用,耳朵也不好使了。
不过仔细一听,确实很像,不排除幻听的可能性之后,我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总能合理化不是么,当然,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越来越焦躁,凭借自己的感觉在周围的黑闇中摸索着。
「紧急,紧急。」
算了下间隔,大概每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吧,还真是烦人啊。。。。
但是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无法确定声源是在什么地方,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地方迷路什么的,自己也真是倒霉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睛似乎适应了,果然视力问题已经成为我自身的一个障碍了啊,不过没关系,现在能够看清周围的话,说明运气还不差。
其实实际情况也就是这样吧,我自己在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空间里,正在感受着自己正在消失,并不是消失,仅仅是丢失了目标而已。
说起来,姐姐她。。。。就是那次事件的遇害者啊。。。。之前和岚去医院的时候,我在选择性的忘掉了这件事么,不,前一天的晚上,我确实已经去过了,所以第二天还有去一次的必要么,根本没有吧,稍微这么想就能让自己安心的我还真是最恶劣的人呢。
啊啊,好痛苦啊,说不定,神听到我的愿望,让后将我自己的内心实体化了也说不定,这里,简直就如同我内心的场景一般,说不定,这里就是我存在的地方,并不能逃避,但是也无法面对啊,这究竟是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已经问过无数遍了吧,我自己稍微都觉得有点烦了呢。
说不定,我自己正在将什么东西放弃掉了吧,所以。。。。
老实一想,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奔波着,还不如停下来,仔细考虑,然后将自己滚烫的大脑冷静一下。
现在这样,明显不是自然的现象吧,会是谁的恶作剧么,那这个恶作剧还真是恶劣啊,与其这样,还不如欣赏一下这不常见的星空呢。
眼镜虽然已经破裂了,但是闪烁的星空还真是美丽呢,似乎要将人的生命带走一样的美丽,如此炫目,简直令人窒息。
并不知道,也不会想要知道的人,果然,我被舍弃了啊,并不是被谁,而是被自己,被自己舍弃掉了。
好想知道,我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吧,只会更加迷茫罢了。。。。
不知不觉,自己又将自己带进沟里了呢,真是可恶。
「紧急,紧急。」
现在,离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大概一个小时了吧,明明只有方圆两公里左右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太寻常吧,也就是说,我在这里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个小时。。。。
看了下手机,电量显示已经不多了,然而,依旧是没有信号的状态。
很快,我似乎意识到了一点,虽然这里并不是自然现象产生的空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人在一个地方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这么说起来,是夜现象么?说不定吶,夜现象也许会造成这个情况也说不定。
在一种极端环境下,夜会被人类的负面情感这一种元素所吸引,虽然是被证实存在的物质,而世界也被这种物质进行侵蚀,但是谁也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确定是由什么成分构成的,只是,这种东西如同细菌繁殖一样滋生,又不能够确定为生物一类的物质,但是,构成空间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的对吧。
也就是说,我跌入了由夜现象构成的空间之中,而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应该怎么做,我不清楚,至少,这件事情就是能确认了。
现实世界不稳定化导致的夜现象滋生空间,这种破事还真是多啊,在这种封闭空间之中,可能会形成人的内心,那么话说回来了,这真的是我的内心么,我自己都不敢确定。
那么,这就是夜现象侵蚀到我内心所进行的共振现象了吧,我内心所构成的,废墟一片的秋海区,那么,造成之前的那个情况的人,果然是我么,因为我在期望着,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实现了呢,所以现在,是在找我来算账了吧。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与其让我接受这种理论,不如直接杀了我吧,说到底,这还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真是的,胡思乱想也要有个限度啊。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如果一直困在这里的话,我迟早会因为缺水导致死亡的,在这种情况下,我甚至缺乏了思考的能力。
对了,不是有那个世界系统么,如果你并不是我做梦衍生出来的东西,那就出现吧,在这种地方,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果然,不会出现啊。。。。
夜似乎能够构筑一切,包括现实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能够与之相似,大概就是梦吧,只不过人做的梦是虚幻的,但是夜所构筑的却是一种真实,我期待的东西,世间所有人期待的东西,都有可能被夜这种物质实体化,然而,人期待的东西,并不全是那么美好的事物就是了。
我自己都可能是虚数所构成的存在,因为我并不清楚那种可能,过去的存在,现在的存在,未来的存在,都是被决定好的话,那我的存在究竟是怎样的呢?不知道,我不知道。。。。
所以。。。。这里就是,我能够存在的地方么,说不定也不错啊,又回到孤独的时候了呢,不,我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吧,至死也是一个人。
明明就是这样了,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过去几个月却那样的漫长,因为那个少女的缘故么,因为。。。。岚的缘故么。。。。是啊,我在逃避,逃避着现实,那么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吧,突然一下子被打回到了现实,这种事。。。。
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连人这种存在都舍弃了,一切都是假象,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是这样么。。。。
但是我还存在,这种实体感还存在,怎么办。。。。
所以。。。。去死。。。。去死吧。
因果报应,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存在的啊,因为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是报应就加到我的头上了么,不甘心?还是,不幸,压根就是自己的责任吧。
手枪不在身边,平时我也没必要带着,然而,钱包。。。。这个东西,应该足够锋利了吧。
拿出圆珠笔,将尖头对准自己的脖子,然后。。。。
「你这魂淡在干什么啊!」
停下手里的动作,同时被刺眼的灯晃了一下,下意识用手遮挡住了眼睛。
是直升机的探照灯,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东西,刚才的声音也蛮熟悉的。
「何。。。。何映雪?是你么?」
「不然你以为呢,大晚上在这块乱晃什么,那孩子可是在担心你啊,还有,先上来再说。」
直升机上放下了绳梯,然后,把我拉了上去,果然这里是现实啊。。。。差点就死在了这现实之中,也真是。。。。
「谢谢了。。。。又被你们救了呢。。。。嗯。。。。岚?」
岚也在直升机上,看样子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这不没事了嘛,噗,你的眼镜怎么回事。所以,现在说一下,为什么你会跑到秋海区那种地方吧。」
「对不起。。。。等等,岚先你别哭啊。」
又来么。。。。所以。。。。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啊。
「阿昆是笨蛋,明明说了不会离开我,结果还是要我担心,笨蛋,笨蛋,笨蛋。。。。等等,阿昆你的眼镜。。。。」
「诶。。。。我都分不清你这是在生气还是在干嘛了,总之我这不是没事么,眼镜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好了。」
「哼唧~」
「你这一副欠打的表情是怎么样。。。。」
「让自己女友哭的家伙还真是差劲啊,嘛啊,谁知道呢。」
何映雪耸了下肩,做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
「咳,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种地方的,明明下班的时候顺着以前的那条路走了,结果。。。。」
「那中途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么,或者说,与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之类的。」
「完全没有,只是感觉和以前的气氛不太对,人越到中心区越少,然后。。。。就没然后了。」
「哦,咱知道了喵。」
「喂。。。。你怎么也在,而且还是坐在副驾驶上。」
「果然,被感染了喵,等等,你的眼镜哈哈哈哈唔喵。。。。」
「别吐槽这个了,你说的感染是指。。。。」
「Imaginary(妄想)线虫喵。」
「那是啥。」
「一种脑内寄生虫喵,你被比尔泽布植入了这个东西,估计一开始只是虫卵,然后经过一天的蛰伏期,现在已经到了活动期了喵。」
「哈?怎么会有这种事,想多了吧。」
「所以说啊。。。。Leere Stahlklinge Ionisierende Strahlung(钢之间,放射线)」
「这啥?拍〇得?」
那个麻烦公主用将那个悬空的金属物变成一个拍〇得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照相机,然后对着我按下了像是按钮一样的东西。
「怎么了。。。。」
「果然,自己看喵。」
那个拍〇得一样的东西就像X光一样,将我的大脑以透视的形态展出,然后能清楚的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栖息在我的大脑上。
我想不去信这种东西,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信了,那么造成我思维混乱的,看来就是这个虫子了。
「莫多。。。。这种东西有能够解决的方案么。」
「也不算生物武器,因为并不能造成普遍性质大规模传染,当然这是属于武器级别的就是了,毕竟这玩意是核心城开发出来的,还真是讽刺,自己的国家居然会研究这个东西之类的,这只是改进型,能够造成生物的精神污染,不过唯一解决方案就是将脑壳打开,把虫子拿出来喵。」
「喂。。。。不要在那里冷静沉着的说着一些超级恐怖的话好么。。。。」
「那么你就只能等着那个虫子逐渐替代你的大脑,然后变成被精神控制化的尸体,被咱一枪干掉或者最后等那个东西撕开寄主的脖子,虽然岚会伤心,但是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喵,还有哦,染上这东西的只有你自己,所以你死掉咱也不会在意呢喵。」
「好可怕。。。。但是,开颅手术这东西。。。。」
「别看我啊,开颅这种东西我做不来的,如果弄的话,说不定会就这样把你弄死之类的,不过,去医院应该可以吧。」
「不可以,你们这里的医生没有办法处理这玩意喵。」
「为什么,不是说只要开颅就好了么,也不算什么复杂的手术吧。」
「那种东西和名字一样,人类看不到的喵,它并不存在这个次元之中,但是它的能力足以影响这个次元,不过咱能够看得到喵。」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没办法解决的咯,虽然感觉很抱歉,你还是等死吧。」
「说的也是啊,要是这么容易的话。。。。不过岚不要做出那样的表情啊,我不是还没事么。。。。痛。。。。」
「紧急,紧急。」
果然,是因为我自身的缘故么,大脑里面被植入了那种东西,这么说的话,对方还真是卑鄙。
「不过呢,虽然可能会对不起猴子先生,回去之后咱不能够让岚和你住在一起了呢喵,因为你这个状态很危险啊,岚在睡觉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要是出了事之后,突然夜袭岚就不好了,所以。。。。」
「莫多好过分。」
「我明白。。。。这也是为了岚嘛。」
「但是,如果阿昆出事的话,身边没人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吧。」
「这点岚你不用担心喵,我会陪着猴子先生的,我的直觉比你要敏锐的多,所以也会更加保险一点,所以这段时间岚你要去姐姐那里住哦,对不起了,可能要见不到你的男朋友一段时间了喵。」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我也见不到岚了么。
「是啊。。。。那,阿昆。。。。」
「嗯?」
「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不然。。。。」
「是是,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那,就这样了,这段时间,由咱监视猴子先生喵,当然,我会联系博士寻找解决办法的。不过如果出什么事情的话,处决权全在咱这里。」
话是这样说,但是还是很担忧啊,如果开颅手术都无法解决的话,那我目前就只能等死了啊。
不过好奇怪啊,从未像现在一样,面对死亡的宣告能够如此从容,是说习惯了还是怎样呢,不过。。。。痛。。。。
这头痛还真是不得了啊。
「阿昆,没事吧。」
「没事,只是会头痛而已,这种程度的话,简直是万幸啊,看来已经到地方了,来,我们下去吧。」
「嗯。」
「那个,这个伤痕。。。。」
跳下直升机之后,看到直升机的前外壳上有几个弹痕,于是很在意这种事。
「哦,这个啊,之前为了救你弄出来的那场骚乱还记得吧,结果被几架带有武器的无人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吶,要不然就真的会被那群机器击毁了哦。」
「真是劳您费心了。。。。」
「你这家伙要是能让别人省下心来,那才是让人觉得万幸的事情。给我好起来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也已经不小了,所以已经准备和那块木头结婚了呢,虽然比较突然,不过要是婚礼现场没有你,可就少了一个乐子。」
「所以你还是打算玩我么,不过真是恭喜,看来我必须要活到那一天了吶。」
「要不要到时候把你和岚的事情也一起办了,我看现在时机已经蛮合适了嘛。」
「免。。。。免了,真这么做,你不得吃了我,况且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我知道了,真是的,开个玩笑这么认真,真是不懂你是由什么构成的。」
这家伙,要结婚了啊,还真是个突然的消息,不过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结婚这种事可能还是遥遥无期吧。
「赵龑。」
「什么事。」
果然我到现在还看他不爽。
「虽然我和你不怎么熟,但是何映雪对于我而言就像是大姐头一样,好好待她啊,不然我一定会揍你的。」
这种事我说不合适吧。。。。
「哦,我打不过她的。」
「噗。」
忍不住笑出声了,什么啊,明明是将我杀过一次的家伙,现在却变成这样了,而且你的视线便宜了吧,绝对偏移了吧。
「喂。」
「什么事。」
「虽然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述,祝愿你能够好起来,对不起啊,明明说过要拯救这个国家的,结果这个国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这也就算是我的赎罪了吧,我的曾经抛弃感情,觉得那是不必要的东西,直到后来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不过现在也总算是找到归属了。」
真是讽刺,你找到了归属,可是我还没有啊。。。。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说什么啊,不过,子弹把我击穿的那一瞬间,我做的梦也就醒了,也就不得不去面对这个现实世界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这沉默还真是令人感到可怕。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将计算机打开。
计算机屏幕突然出现的光亮似乎要将我吸进去一样,刺眼的光令人炫目,倒映在碎裂的镜片上。
没有一条留言,还真是反常,没准这群家伙已经厌倦我了也说不定啊。
我现在,连去找备用眼镜的心情都没有了啊。
「骗子。」
明明是我不需要他们了。。。。因为。。。。现在有了更好的,能够与之安慰的人,在现实中,所谓的现实中。
我醒了么?或者说我还在做梦,梦着一些虚幻的事情,想要如此就好,确实。。。。现在。。。。我现在的栖身之所。
令人绝望的人,其实是我吧,并不是其他人,是我啊。。。。我在绝望,我被人抛弃之后所诞生出的绝望,这个绝望感,明明已经消失了才对,我并不是一个人了啊。。。。
或者说,我从来没改变过,一直都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的我自己。。。。
这个房间又变得冷清起来了啊,因为少了她的存在么,我究竟在怕什么,她的。。。。消失么,是啊,她的存在甚至比自己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Psychopathic.(病态的。)
内心的缘故么。。。。姐姐出事之后,我的内心就像坏掉了一样,不如说,自己的那颗能够支撑自己的内心已经彻底破碎了,所以。。。。我在祈求着外在的,因为这样能让我活下去,不至于死亡罢了。
或者说就是那颗外在的内心让我死而复生了吧。
「猴子先生,不许这么颓废喵,岚会伤心的喵。」
「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喵,你问咱,咱去问谁啊喵,要不要咱用枪托砸一下你的头。」
「我现在。。。。还不想死。。。。至少。。。。我不愿意接受这种事情。」
「就算你不想接受这种事,也实际发生了不是么,总之这段时间先放松自己,不要给自己施加压力,不然那个虫子加剧活动就不好了喵。」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在骗我,我,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栖身之所,我不过是所有人之中的一个失败者,我已经不配做人了吧。」
痛。。。。头痛感依旧存在,并且越来越剧烈,果然,我现在应该冷静的考虑事物么。
「猴子先生。。。。果然你很痛苦啊,在这种事情面前很痛苦吧,你先睡一会会比较好喵。」
我觉得也是,如果这种感觉消之不去的话,还不如就去睡觉比较好。
「睡吧,这段期间咱会代替岚陪着你喵。」
「嗯。。。。晚安。」
这里是,世界的中心,边缘,以及尽头。
世界之中的一切,全部,全部由无数的维度构成,然后,无数的维度却有可以看成最初的维度,仅仅是由一点构成罢了。
这世界之中的,神的存在,然后高于神的存在,创造了万物与苍生的存在,神之手所创造的东西,人,换句话说,就是精致的人偶。
我是林昆,沉浮在狄拉克之海中的众多悲剧化个体的其中之一,至少我是知道这种事的。
或者有没有想过,人形却非人的存在,或者说,非人形的人的存在。
我们的存在被世界所否定,那么眼见为实这种事,究竟还怎么让人去相信呢?
人会为了保护自己这种事,而对一些强大的事物视而不见,和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异曲同工呢,不过说到底,我们都一样。
任意一个物质的点,非物质的点,物质构成的一切,虚无所吞噬的一切,就像是咬尾蛇一样,在密闭的空间中无限循环着。
那么,来说一句谎话如何?然后证明这句话是假的,或者,证明自己的存在时非真实的。
很奇怪吧,总有一些人会这样,在自我指涉之中,证明自己存在的同时否定自己的存在,还真是可怜。
封闭起来自己的那颗善变的内心,结果还是渴望被爱,封闭起来只会被自己伤害的更深而已。
你会知道这种事么,至少我不知道,也不会去理解这种事。
我现在就像个怪物一样,可憎的野兽一样,正在将眼前的一切撕裂。
我的这个人生,与他人不同。
我所想的东西,与他人不同。
那么为什么,我会和他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仅属于我的那个世界不存在,还是说,我根本就和别人一样,至少在可悲的程度来看。
所有人都在骗我,反过来,我也在骗所有人,我将一切舍弃之后,连自己的存在也不确定了。
“叮。。。。”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天亮了,对啊,我还要去工作。
收拾好在沙发上的床铺,去卫生间洗漱之后,穿好了衣服,然后开始准备早饭,叫岚起床。。。。
「岚。。。。」
是啊。。。。她,在隔壁不是么,算了,吃完饭赶紧去上班吧。
四周仿佛空无一物一般,我又回到一个人的时候了呢,这是天意么。。。。算了,不想了,头好痛。。。。
忍着头痛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擦嘴,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打开门。
「我出门。。。。」
“砰”
「了。。。。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好险。。。。如果子弹偏一点,我的脑袋就要开花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敢做这种事情也是。。。。
「某位猴子先生是不是忘掉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呢,现在出去找死的话不如让咱直接干掉怎么样喵。」
「就算有这种东西,我也要生存不是,我要是不去干活,你养我么。」
「哦,那你去吧,回来别忘了给咱带一品〇的草莓慕斯蛋糕,然后还有红茶,大吉岭,对了,如果泡红茶的牛奶是冷藏的,咱就用枪托砸你的头喵。」
「您这口味还真高贵。。。。」
「没办法,咱是公主,你就要崇拜咱,和大家一起赞美咱,惯着咱喵。」
「是,遵命,公主殿下。。。。」
好不容易出了门,然后像和往常一样向着公司的方向走去,这天气还真是烦人啊,明明是十一月,天气却好的不得了,就像是神明也和我作对一样。
行走在那条一如既往的街道,与无数的陌生人擦肩而过,这明明是普通的日常不是么,但是,我却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
只有我是被舍弃的人。。。。我是不被人需要的人。。。。所有人都讨厌我。。。。
不,我不应该想这些才对。
到了公司,和已经熟悉的同事寒暄着,然后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开始整理文件,打开计算机,开始了日常的工作。
「痛。。。。」
「喂,你怎么了,喂。。。。」
「没事。。。。只是头痛而已。」
可恶,头痛的越来越剧烈了。。。。
「阿昆,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没事的。」
「是不是昨天晚上和岚玩了通宵,可以啊,这种事情我都不敢在工作日的时候做诶。」
「这是你家的公司啊,也给我稍微注意一下吧。。。。」
「好惊人啊,你会这么义正言辞的吐槽我,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果然很担心这种事情,但是头痛依然在继续,也无心和他拌嘴了。
「你真的没事?不用去看医生之类的?」
「嗯。。。。我还好,没事的。。。。」
强忍撑过了上午之后,下午就相对轻松多了,至少在适应了头痛之后,反应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大。
五点准时下班,也没有被要求留下加班之类的,可能最近账目比较少吧,就算带着这种头痛也很轻松的就完成了。
「对了,那个家伙,是要吃草莓慕斯么,那家是限量吧。。。。看来的赶紧去了,还有红茶顺便也要买。。。。真是的,为什么我必须要做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果然还是乖乖去一品〇排队了。。。。真是的,这家店的蛋糕还是蛮贵,不过还是买了两块,红茶,红茶。。。。
「欢迎光临,您来点什么。」
来到一家烟酒店,果然我的样子不太像是会光顾这种店的地方么。。。。
「有红茶么。」
「您要啥样的,有祁门的,还有斯里兰卡的,看您要啥。」
「大吉岭有么。」
「有,您要茶包还是散茶,散茶这个最近因为打仗嘛,缺货,比较贵。」
「那就来茶包吧。」
「一整包一共是24袋,210元,这今天快打烊了,抹个零头,收您200。」
真TM贵。。。。
「行,那就这个吧,不用包起来了。」
「好,您慢走。」
穿着西装的我,左手拎着蛋糕,右手拿着茶包,这样子一定很像**吧。
「剩下的就是牛奶了是么。。。。我去哪给她找不是冷藏的,这家伙还真是挑。。。。」
这块路边,什么时候开始有卖鲜奶的摊子了。。。。
「那个,这怎么卖?」
「一斤八块,保证是自己家养的奶牛产的奶。」
「那来二斤吧。」
「好嘞,您稍等。」
「钱给您。」
「两斤凑个整十五。收您二十,给,找五块。」
「能给我再加个袋么,我怕这玩意洒了。」
「行,来,您帮我拿一下。」
「谢谢。」
「没事,您慢走。」
总算是把东西买齐了。。。。这下这家伙应该满意了吧。
今天还算是不错啊,想想昨天那叫什么事。。。。不过这并不能证明我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手里可还拿着一个能致我于死地的危险品。
「我回来了。」
「你这仆人当得还不赖嘛,居然都买回来了喵。」
「是啊,您功劳多大。」
「那就别说废话了,快去泡茶喵,泡茶的水温度不得低于90度,不然死刑喵。」
「是,是,真可怕。」
在厨房等待着水烧开,然后拿出了平日里用过的杯子,说起来,自己对奶制品真是重度过敏呢,所以加牛奶这种事还是让她自己做吧。
「别忘了加奶,对了,牛奶也要温热的喵。」
「这事能劳烦您自己做么,我对奶制品过敏诶。」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猴子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体质啊,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奴家,奴家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喵。」
「奴家是什么鬼。。。。」
「有意见的话死刑喵,还有,那猴子先生出生的时候怎么办,难不成是和南方的蛮族一样,是用血喂大的喵。」
「怎么可能,就算没有乳制品,我也可以靠别的东西活下去啊,不过貌似我小的时候喝的是那种特殊的奶粉。」
「这还真是悲伤的故事喵。」
「水烧开了,就这么直接泡上就行吧,还真是麻烦,还有,在动那块蛋糕的时候先去洗手啊,我去隔壁叫岚。」
等等。。。。我怎么好像真的变成监护人一样的角色了。。。。
「唔。。。。只有两块诶,你不吃的喵?」
「这东西那么贵,又全是奶油我怎么吃啊,你想害死我么。」
「噗,猴子先生还真是有趣喵,奴家,奴家真的是好久没这样笑过了喵。」
受不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嘛,只不过曾经因为自己不长记性这种事可是给别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啊。
来到隔壁,按下门铃,然后远离开门,防止某人大吼一声之后将门踢爆。
「是谁?」
门居然没被踹开也是。。。。
「岚?那两个人呢。」
「出去了,阿昆,有什么事情么?」
「当然了,我怎么会有事啊,对了,我买了蛋糕,要过来吃么。」
「嗯。」
带着岚回到自己的公寓,那个家伙居然也会那么正常的等着么。。。。看着这两个家伙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然后自己在一旁打开了计算机。
某种情况下所谓孤独症患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说起来,好久没这样过了呢,咱会这么悠闲地和岚在一起喝茶之类的喵」
「是啊,好久了。」
「夜宴还真是一群可怕的敌人,就连咱也一度以为会死掉之类的,不过还好,神明还在庇护着咱们喵。」
「我和莫多的信仰不同的,莫多你不是信仰中央十字教会的么,我则是信仰尼加本土的赤风之神。」
岚的信仰貌似很小众的样子,Akakaze。。。。是日语么?虽然很想无视掉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家常话这种事,但是注意力还是转移到这边了。
「说的也是,不过神明终究还是神明喵,还是靠自己的手来将那群混蛋击倒才是正途喵。」
「对了,李曼先生还好么,他应该也是国王大人身边的近卫吧。」
从岚的口中听到别的男性还真是少见。。。。
「不知道,咱现在连父皇的下落都不知道喵,那个死板的家伙说不定已经死了吶,难不成,岚你对他有意思喵?」
「怎么可能,我是看之前莫多跟我提到过,所以才问的,不过国王大人真的已经下落不明了么。」
「是啊,和姐姐一起,在护都战争的时候分散了,周。。。。她也应该死了,算了不提了,说的也是啊,岚你对猴子先生那么倾心,怎么还会顾忌其他的男人呢喵。」
「不是啦。。。。对了,莫多,我想要换回来,果然我还是放心不下阿昆。」
这个时候我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是感动的要死。
「诶?为什么?猴子先生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清除,会对岚你造成威胁的啊。」
「没事。。。。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以赤风之神的名义发誓。」
「那,好吧,根据这一天猴子先生的行为来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特许了吧,恋爱中的岚还真是可怕,那,我走了,多谢款待喵。」
那个麻烦终于走了么。。。。松了一口气。
「欢迎回来,岚。」
「嗯,我回来了。」
现在,我似乎有一种庆幸感,而这感觉让我觉得,就算去死也是无所谓的了,至少,还有一个能够陪着我的人。
「阿昆,头还痛么。」
「完全不痛了,果然我还是希望岚陪在身边的,这样也许就会好起来也说不定吶。」
其实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感觉完全无所谓了。
「是么。。。。不过还是很担心,Sturm Ring Ionisierende Strahlung(风暴之轮,放射线。)」
「嗯。。。。怎么样。」
那个像是相机一样的东西拍出来了一张相片,那只虫子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已经像是在我的脑子里安了家一样。
「完全不好。。。。不过我会陪着阿昆的,之前阿昆在我生病的时候都那么温柔的照顾我了不是么,虽然我完全不懂怎么照顾人。。。。」
「只要岚陪在我身边就一定没事,我坚信这点啊,毕竟,岚可是我的正义,走吧,先出去吃个饭。」
「嗯。」
「外面还蛮冷的,要把围巾好好围上啊。」
「好。」
带着岚去了一家熟悉的餐厅,不过岚还真是吃不厌那种又甜又腻的可丽饼啊。。。。嘛啊,只要她喜欢怎样都好。
对了。。。。姐姐她。。。。算了,不去想这种事了,医生说,这种病还是要靠她自己才能恢复,不然就只能靠镇定剂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了,当然,这东西是有后遗症的,她现在已经得上了基本的失语症,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智力甚至也会有所退化。
诶,奇怪,我。。。。好像流泪了?不,是雪,外面下起雪了,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南方,却开始下雪了,不过确实今年冬天比往常时期更冷就是了,是因为台风和厄尔尼诺的缘故吧。
「那是,雪?好漂亮。」
「是啊,今年南方冷的反常吶,岚你没见过雪么?」
「是啊,尼加以前从来没下过雪的,只是以前听父亲提到过,我的母亲就是来自北方的雪国,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母亲是什么样子。」
「是这样么,勾起岚的伤心事了呢,对不起。」
「没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会太惦记这样的事情。」
吃过饭,觉得也没什么要买了,然后,就这样带着岚往回走,同时进行一些日常的对话。
街灯与映照着不断落下的雪,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玻璃橱窗温暖的光线衬托着两边的行人道,虽然这个时候车流也很大,但是却都在缓慢行进着,毕竟这可是在南方难能一见的雪,会为此驻足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在这样的景色里,仿佛周围都融合进去了一样。
「话说岚你每次都吃可丽饼不会腻么。」
「诶?完全不会,可丽饼能够提供大量的能量的,对于我这样能量消耗巨大的人来说,这是很理想的食物。」
「还真是一丝不苟的回答呢。。。。说起来,最近女仆咖啡厅生意怎么样。」
「很冷清啊,店长最近也回不来,每天都只是在打扫,然后就是在沙发上看漫画,不过说起来,之前这边还举行了游行集会,总之一大群人在大街上像野兽一样叫喊也是蛮讨厌的。」
「嘛啊,反正又是一些抵制美国抵制旭日的标语和口号之类的,然后另一群就是反战人士,这两拨人总撕逼打架已经看习惯了。」
「是这样啊,不过还是好担心。」
「是啊,都是战争闹得,虽然现在还是蛮和平的,超级中国现在和旭日也没到交战圈,一到交战圈就该一堆事了,比如说体制变更,大量失业这种事,都是需要考虑的吶,不过前两天明明重新开放了国际机场,御见下这家伙好像还在中国啊。」
「对了阿昆,之前大贤者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准备一下,然后半个月之后带着莫多去讨伐比尔泽布,她还说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让阿昆知道,对不起,我可能要离开阿昆了呢。」
听到岚这么说,内心突然一颤,不过却并没有惊讶的样子。
是我觉得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么?岚迟早会离开我的吧,我想起了之前陈东和我说的话之后,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阿昆?对不起。。。。我不能带着你去送死,不过等我讨伐完他之后,我会回到阿昆身边的,所以。。。。」
「我知道,岚这么为我着想,不过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我这么没用。。。。」
「才不是,阿昆为什么要一直否定自己呢?」
「不知道,大概是天性吧,因为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地方都不是我的栖身之地,我从根本上就已经感到疲劳了,但是还是要面对眼前的一切,同时接受这新出现的一切,不这样做,就会活不下去。」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阿昆否定自己的理由啊,我所喜欢的那个阿昆明明是那么温柔,而且。。。。尤其是对我。。。。这种话我说不出来啦,好害羞。。。。」
「噗,我知道了,我不会消沉了。」
其实看到这个家伙这么可爱我就不会消沉了,人还真是奇怪。
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岚也在我的旁边坐下,这个情景还真是如同夫妻一样吶。。。。不过我们两个不是已经接过吻了么,单是这一点我就比那些死宅厉害多了吧。
还真是死宅一般的心理状态。。。。
将电视打开,结果除了战报之外就没别的可看,网络也慢的要死,虽说最近的一些政策比刚开战的前一周要好得多,不过现在的局势已经能让人崩溃了。
一些商品已经完全断供,石油资源和电费开始上涨,如果继续按照这个势头涨下去,大概在三个月之后我的工资连电费都交不起,当然,有车一族已经开始发牢骚了,毕竟他们是石油资源最主要的使用者。
因为GEO是通用公司的专利,超级中国向美国开战后,专利权被美国垄断,导致GEO在超级中国本土完全停供,也没有办法进行生产,一些使用GEO的公用交通已经暂停开放了。
最要命的恐怕还是kyrie金属的供应,旭日停止海航线之后,一些使用kyrie的高新科技产物不得已停止开发,最近已经出现全国性质代工厂以及研究室停止生产或者倒闭的消息了,而那些为此下岗的工人在国内也造成了一批不小的风波。
还好广九市还没怎么受到波及,可能因为本身不在工业区的缘故吧,但是这样下去,广九市也迟早会发生像工业区的那些事情。
「啊,没想到都这个时间了,我明天还要去工作,先去睡了哦,阿昆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嗯,我知道了。」
岚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去卫生间洗漱了。
差不多,我也该睡觉了吧。
将沙发上的被褥铺好,然后。。。。
「紧急,紧急。」
为什么。。。。这个声音。。。。明明已经消失了才对,为什么又出现了,看来这并不是幻听,而是脑子里的那个虫子作的祟。
「强行指令,清除任务,执行模式开启,计划进行。紧急,紧急。」
可恶。。。。头越来越痛了。。。。
「指令目标执行,清除代号“岚”,可执行状态开启。」
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然后径直走向卫生间,将门推开,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岚。
「等等,阿昆?」
「斩杀允许。」
我的双手,扼住了岚的脖子,虽然我想将其松开,但是却没办法做到,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但是大脑却还保持在清醒的状态。
「阿昆。。。。你怎么了。。。。。」
岚在痛苦挣扎的样子,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用两手掐着她的脖子,使她达到半窒息的状态。
「岚。。。。快。。。。拔。。。。刀。。。。」
「我做不到。。。。」
你会死的啊。。。。与其这样,还不如。。。。
「你这家伙。。。。Raubtier Schleife geöffnet,Absicherung geöffnet(兽化回路开启,熔断保护开启)」
隐约能够听到外面的门被什么东西踢开,看来应该是那个麻烦公主了,看来,我能松口气了。
然后,一个半兽化形态的家伙出现在卫生间的镜子里,这个时候岚已经开始缺氧导致嘴唇发紫了。
「莫多。。。。不要。」
等等,岚。。。。可恶。。。。
岚突然用力将我抓起,然后甩到了一边,自己却被那个公主锋利的爪抓伤了,后背出现了三道深刻的伤口,然后从血不断从伤口里喷涌而出,可以想象,这家伙一开始就是下了死手,不过还是进行了收招。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胸口已经被那锋利的爪子穿透了。
「岚。。。。你在想什么啊喵,那个家伙可是打算将你杀了喵。」
「不,不是的。。。。」
可恶。。。。
我被那个公主抓住了头,然后从颅骨开始感受到了巨大的爪赋予的压力。。。。看来,她是准备将我的头捏碎,不过这样也好。。。。我对岚做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吧。
「不要。。。。莫多。。。。放开他!」
「唯独这件事,咱不会答应喵。」
「Sturm Ring Sanzunokawa(风暴之轮,忘川)」
岚召唤出旭日刀之后,将那把刀出鞘,用一只手高举,然后。。。。
「岚。。。。你。。。。在做什么喵。。。。」
那个公主抓着我的手,被岚的刀斩断了,浓重的血味弥漫在整个卫生间。
「对不起。。。。莫多。。。。我。。。。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把他杀了。」
岚。。。。在流泪么,是在为了我而流泪,不,我这样的人。。。。明明不值得岚去救了啊。。。。还不如就这样死掉啊,这才是我对那样的行为的赎罪吧。
「Leere Stahlklinge Grimm Rad(钢之间,格林轮)」
「阿昆,小心!」
「岚!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喵!」
岚抱住了我,然后自己用瘦小的身躯挡在我的前面,那个公主用一只手不断的将枪托恨砸下来。
「岚。。。。离。。。。开。。。。」
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道,亦不想知道。
我成了机械化的存在,执行着敌人赋予的指令。废除人类的情感,然后。。。。对自己心爱的人出手。。。。
没办法的吧,那么,让我自己去死如何?或者说,连去死这种事也做不到。
破裂的心,失去的思想,以及。。。。逐渐消失的存在意识。这里是我自己的无意识之海,名为“我”的存在正在走向着死亡。
我能做什么?被自我指涉这种现象所困扰。
我讨厌所有人,这世界所有的人!
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爱么?如果我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我自己属于的这幅躯体不遵从我自己的行为运作,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亡了吧。
但是为何?我会感觉到痛苦,被求救的救赎,人造产物。
我所喜欢的家伙正在被我伤害着,或者说一直以来,从来都是。
所以只是会感觉到痛苦罢了,却设么也无法做到。
已经。。。。没必要了吧,甚至连道歉也没必要了。。。。
“听得到么?”
“你是谁?”
“忘记了么?我是世界系统,存在于所有人的梦中,是所有人的梦。”
“你。。。。”
“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伤可是最差劲的。”
“我又有什么办法!这还不都是你创造的一切,所以。。。。错的还不都是你。”
“你还真是差劲。。。。”
“是啊,我就是这么差劲也没什么办法吧。”
“我不会再给你选择了,滚回去,顺便。。。。活下去。”
“喂!”
光?短暂而炫目的光。。。。
面目狰狞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家伙正在用步枪砸向压在我身上的那个蓝色长发的少女的头。
那个少女。。。。为何?是在保护我么。。。。
「真是的喵。。。。」
那个公主将步枪扔到一边,然后跪坐在地上,用一只手掩着面哭了起来。
「岚,你没事吧,喂,岚!」
还有气息。。。。只是晕过去了么。。。。不,受到那么多下重击,一般人也受不了的吧。
撑起虚弱的身体,将岚抱了起来,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我。。。。我还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么。。。。
「你。。。。给咱站住喵。。。。」
「你还想怎么样。」
「你个混蛋到底有那点好啊,为什么岚会为了你来攻击咱!。」
「我。。。。已经没有呆在她身边的资格了吧。。。。你不是要杀了我么,等我把岚安置好,然后随你喜欢用什么方法杀了我都行,不管是大卸八块还是怎样,反正那个虫子取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个虫子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挣脱控制的,但是,岚为了你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等她醒来之后,你可要好好道歉喵。」
「说什么白痴话,把她伤成这样的还不是你。」
「那,这个赔偿给你好了喵。」
那个公主把地上的断手捡了起来,然后丢给了我。
「你脑残啊。。。。」
「居然敢对咱不敬,死刑!开个玩笑喵。」
「喂。。。。」
那个家伙把断手接在截断处的伤口之后,那只手就瞬间复原了,然后还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一下,表明这只手已经确切的能够使用了。
「这技能还真方便啊。。。。」
「回去了喵,作为赔偿,明天的蛋糕就拜托你了喵。」
「你还真是不客气。。。。」
原来,这样就结束了么,看着正在我怀中公主抱的岚,还在处于晕厥状态,未免令人担心。。。。
「唔。。。。痛。。。。阿昆,你没事了么。」
「对不起。。。。岚,对不起。」
「只要阿昆没事就好。。。。我没什么事。。。。」
岚用沾满血的手抚向我的脸颊,我想躲开这种温柔的抚触,但是。。。。躲不开啊。我,流下了眼泪,明明已经哭不出来的我,却再次流下了泪,这次应该不是灰尘吹进了眼睛吧。
「好累。。。。能就这样把我抱进卧室么。。。。」
「嗯。」
将岚抱进了里间,然后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在床边趴下,看着她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样的人,却还想陪在岚的身边。。。。这并不是我的错啊,那究竟是谁的错?
不知道。。。。亦不想知道。
世界系统,那个谜一样的存在,说着我不能理解的话,但是。。。。她是在帮我么?不只是这次,还有过去的那次也是。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造物主的怜悯?开什么玩笑。
我们所存在的世界,充斥着Synonymous(同义。)
这里是,世界的中心,边缘,以及尽头。
这里是。。。。我内心的中心点,形成了无尽循环,没办法从中找出一点进行突破,活在自我指涉之中,存在之后,即被否定存在。
次四之章,自我言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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